2020年8月15日星期六

RE 雾里看花谈“间谍”

 雾里看花谈“间谍”

新西兰疫情稍缓,国内航班逐渐恢复中。小女上周末飞回来奥克兰住一周,每天居家办公。小女大学毕业就当了公务员,一直在惠灵顿工作,有时因为工作需要也会到奥克兰来。其中有两次为时超过一个月,部里就为她在市中心租了套房。有几次时间较短,大约只呆一周左右,她就回家住。我家娘子曾经开玩笑地问她,住在家里,政府是不是应当给我们家发补贴?女儿说这点小钱怎么好意思计较,一句话就堵回去了。这次回来不用到办公室去坐班,在家待的时间显得更多。空暇时女儿跟妈妈学做粤式萝卜糕,反过来教妈妈烘焙西式糕点,我在一旁打下手,兼任美食评判。

有一次聊天,谈到今年“国家党”出了不少状况,恐怕对即将到来的大选会有影响。说起“国家党”免不了提起国家党华人议员杨健 7 月 10 日宣布将在大选后退出政坛的事。女儿忽然说到,十几年前,审核她所写的硕士论文的有三位学者,当时还没从政的杨健,是其中之一。她还记得杨健博士所给的分数远低于其他两位洋人教授。我知道女儿当年所写的硕士论文主要论述“华侨、华人对于居住国政府对华政策的影响”,女儿当年曾经就这个论题问过我的看法。我对她说,各国政府的对外政策原则上是为本国谋取最大利益,侨民的影响力与他们参政的程度成正比。不过,即使某个族群的参政意愿很强,也有相当高的影响力,倘若他们的意见与国家利益相左,终归不会被采纳。女儿的论文最后写成怎样我不得而知,不过根据她后来在政府部门的发展态势以及受重视程度,而且得偿夙愿当了外交官,估计她的价值观应该比较吻合新西兰国情。

我们刚到新西兰的时候,风头最劲的华人政治人物是黄徐毓方女士,她是新西兰首位华人内阁部长。2008 年的时候她与丈夫在海外旅游期间,她的丈夫从事了经营活动并签下一笔订单,黄徐毓芳出席了相关签字仪式,此举违反了政府的规定。事件被披露之后,黄徐毓芳女士于 2010 年 11 月主动辞职。过去十年,活跃在新西兰政坛的两位华裔国会议员是霍建强和杨健。两人分属不同政党,霍建强是工党的国会议员,杨健则属于国家党。

杨健是继黄徐毓芳女士之后,国家党第二位主动退出政坛的华裔国会议员。杨健今年才 57 岁,既有丰富的专业知识,也有近十年的政坛历练,忽然引退自有其不得不退的原因。杨健先生在声明中这样说道:“经过认真考虑,并与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交谈后,我已经决定,在国家党党团中度过三个最有意义的任期之后,我将不会参加2020年大选。”

前不久在一次饭局中听一位侨团大老说起,奥克兰某华裔富商正在筹组华人政党。我想当然地把杨健退出大选与华裔富豪组党的事联想在一起,以为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依循这个思路,我把杨健近十年从政过程中与他有关连的一些事件梳理了一遍,结果发现我可能错了。毕竟那些事件并非空穴来风而且从来没有被澄清。这样看来,筹组中的华人政党恐怕不会有他的身影。

首先是他的学历被质疑。杨健议员在申请移民新西兰时,声称自己就读的是洛阳大学,而后来被披露实际上是就读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工程学院以及中国人民解放军洛阳外国语学院。由于空军工程学院是一所军事院校,而洛阳外国语大学也被认为是军事院校,用于培训语言学家破译国外军情,因此引来“中国间谍”的嫌疑。

对于这起瞒报事件,杨健的解释这是中国国情。但是媒体进一步发图指证,杨健议员提供的洛阳大学证明,指杨健在1982年至1993年在洛阳大学任助教和讲师,而洛阳公证处公证件指杨健在1978年至1982年在洛阳大学学习。以上资讯与杨健亲手填写的履历表相符。媒体质疑的是,洛阳大学成立于1980年,杨健是如何在1978年就进入这所学校就读的呢?而且到底是谁让他模糊处理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经历,为什么会有官方文件支持他的不实声明,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解答。

2017 年 12 月 22 日,新西兰网络平台《后花园》的记者 Gloria 发文称“华人议员杨健被爆试图游说部长们推翻新西兰安全情报局(Security Intelligence Service,简称SIS)对一位中国出生的求职者在国防力量中担任敏感职位的阻碍”。据说事件发生于 2012 年,某位在中国出生的求职者申请新西兰国防军的一个职位,由于未能通过安全情报局的背景调查而落选。这位落选者找到杨健议员,杨健就给国防部长写了一封信代为陈情而遭到国防部长礼貌的否决。个别媒体把这件事渲染成“游说部长们”,然而根据杨健本人杨健在一封邮件中表示,他在本次事件中的参与仅限于接触部长,并在收到 Coleman(当时的国防部长)的信后就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他还说“直到 2012 年 2 月我才认识这个家庭,并且仅在一次活动中与他们交谈过一次,他们感谢我的帮助并告诉我他们已经离开了。”

我觉得这件事发生在他获得议席之后的几个月,也许正如他自己告诉《先驱报》的理由一样,纯粹是代表选民表达意见。然而没有对该位落选者所申请的职位性质作深入的了解,贸贸然就给国防部长发信,最起码也是一种疏忽。有记者引述情报服务部长Andrew Little 的话,说安全审查是“保护新西兰政府最敏感信息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位部长还说:“我不能讨论个别案件,但一般来说,如果一位议员与一位部长讨论SIS许可的问题,我会感到不舒服。”

如果说前面所提到的事件可能存在政治不成熟的成分,发生在去年的事就可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2019 年 9 月,当时的国家党主席 Simon Bridges 率领国家党代表团访问中国。据媒体报道,那次中国之行由杨健议员组织,但没有按常规交由新西兰外交和贸易部(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and Trade,MFAT)安排。只是在启程之后,外交和贸易部才介入,但对于这个访问团的行程没有主导权。这件事也在新西兰政坛引起广泛讨论。

新西兰前总理 Helen Clark称这一安排不同寻常。她说:“我担任新西兰反对党领袖的时候,每年都会安排一次海外出访,通常是外交部组织的,因为这可能会对新西兰的外交关系造成影响。”

坎特伯雷大学中国问题专家 Anne-Marie Brady 对 New Zealand Media and Entertainment 表示,新西兰外交和贸易部被排除在国家党该次访华计划之外,“这很能说明问题”。但国家党表示,这次行程不涉及到政党活动。

不过,根据源于“杨健议员办公室”的资料,新西兰“天维网”报道了 Simon Bridges 等人的那次行程。国家党这个代表团在中国与中联部部长宋涛进行了会谈,会谈结束后,中联部副部长郭业洲设宴欢迎代表团。9 月 6 日, 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郭声琨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这个国家党代表团。这样规格的接待,如果说是闲话家常,恐怕难以取信于民。

2020 年 5 月,由于国家党党主席 Simon Bridges 的民望低迷,国家党于 5 月 22 日召开了核心小组会议,Simon Bridges 被选下台。因此他去年的中国之行是否涉及政党活动也就在没人追根究底了。

关于杨健议员的价值取向,新西兰网络平台《后花园》的记者 Gloria 在他 2017 年 12 月 22 日的文章中引述了媒体人陈维健的描述,他说杨健议员在华人社区活动中说:“作为中国移民,我们应该时刻铭记自己的血脉,不要一味遵从新西兰的价值观,而是要遵从我们国家固有的价值观。”

一些社区成员觉得,他不像是在代表国家党,倒是像在代表中国大使馆。

对于上述报道,杨健议员似乎没有严正反驳,由此也使得各种不利于杨健议员的传闻在社会上流传不断。民众雾里看花,难得真切,对于“间谍”的嫌疑便难以洗脱,对国家党和杨健议员都是一种负担,或许这就是杨健议员选择退出政坛的原因之一吧。  



作者:Siubuding留言时间:2020-08-11 21:06:34

根据党的教育事业,我们热衷于政治是党的政治,而不是民主政治。

若我们热衷于民主政治,基本上两个可能:

1. 我们是党的教育事业的有失误的产品。一般而言,我们反共,或不喜欢中共,或与中共国拉开距离。

2. 我们是党的教育事业的没有失误的产品,身怀任务,要通过民主的政治为党国服务。

你看看相关人士是不是党的教育事业的有失误的产品,就比较容易看清楚了。

澳大利亚联邦有位大陆背景的女议员前段时间被怀疑为北京服务。尽管没有明确的可以起诉的证据,我基本肯定她是党的女儿,根据她的气质,辩解和以往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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